徐璈忍无可忍的伸手挡在半空,拦住了朝着桑枝夏靠近的人:“江遇白,你给我适可而止。”

“什么叫适可而止?”

江遇白受了天大冤屈似的嗷了一嗓子:“徐璈,你才是差不多得了!”

“我跟你叭叭地说,凉茶都喝了不止三壶,你就忍心这么待我?”

一层扣一层的障眼法,一环绕一环的兜圈子。

要不是反应及时,说不定还真就让徐璈跑了。

江遇白眼中含恨,嘴角带笑,在徐璈恨不得当场拔刀的目光中,翩翩有礼地对着桑枝夏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
“躲我十来日了,嫂夫人被你这个不开窍的拖累,也不知吃了多少苦。”

“我在前头的驿站备了桌饭菜,嫂夫人赏光去休整片刻?”

桑枝夏一点儿不饿。

她也不想去吃什么盛宴。

但江遇白横档在前,明摆着的就是不吃不行。

当然,这饭吃了也不见得行。

桑枝夏思忖一刹无声叹气,算是默认应了江遇白的邀约。

总躲着也不是办法。

该说的话迟早是要说清的。

距此不远的驿站,房门一打开,站在门前的桑枝夏再度陷入沉默。

官道边上的偏远驿站本是用作路人歇脚之用,简陋堪堪可避风雨,人少的驿站大多都年久失修,积灰挂蛛网到处皆破。

可眼前的画面却跟桑枝夏认知中的大为不同。

茅屋里打扫得一尘不染,土制的灰墙上挂了好几幅意境绝佳的古画,地上铺了绵软华丽的地毯,还事先焚了香,淡淡的烟雾缭绕间是一股闻起来就很贵的淡香。

驿站原本的破桌烂椅全都不知去向,取而代之的是一套价值不菲的楠木桌椅。

桌上的茶盏描金绘彩,桌旁的屏风色彩精致,再往后甚至还摆了一个小巧的多宝架,上头还拼凑似的摆了些泛着金丝暗纹的小盒子。

奢华又迤逦。

如果不是清楚自己进的的确是驿站,桑枝夏险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谁家了不得的书房。

江遇白摆出了十足的主人姿态,笑眯眯地说:“嫂夫人是娇客,娇客尊贵,本该好生礼待。”

“只是此地多有不便,仓促收拾出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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